神经痛

首页 » 常识 » 问答 » 弟弟离奇死在家中,哥哥一听要尸检,立马说
TUhjnbcbe - 2025/5/22 14:19:00

真实的线人生活,可能比电影中表现的还要惊险。

我工作的派出所有个“金牌线人”,他游走在黑白两道,不仅提供情报,甚至亲身到犯罪现场,协助我们抓捕毒贩。

可就在他帮忙捣毁一个吸毒窝点后不久,他离奇死在了家中,尸体跪在地上,好像在向谁谢罪。

那一年秋天,我参加了一场抓捕。

我们警方的“线人”刘大贵提供情报,小区二号楼一楼,经常出入吸毒贩毒人员。

那是一个闹中取静的高档住宅,我们假扮普通路人,在二号楼周围侦察。

线人大贵主动跟张所长要求,自己去骗开前门,警察在后门留人埋伏就行。

他按响了的门铃,里面没反应。

很快,他的手机响了,是里面的人打来确认情况的。大贵说了声“买货”,门开了。

我和张所躲在监控的盲区,赶紧发消息给外面待命的同事。不一会儿,走廊的墙角就站满了人。

门再次打开,刚迈出门的大贵“恰好”被我们一把扭倒,大家冲了进去,控制住房里的人。

大贵和两男一女被押上警车带回所里。

女人因贩毒和容留他人吸毒被刑拘,两个在她那里买毒品的男人被拘留。

大贵立了大功,张所长还请了他一顿羊肉火锅。

没想到,这之后不到一年,大贵就死在了家中,死状离奇:双腿跪倒,上半身趴着,整张脸贴在地上——像是在叩拜。

1

案发那天,天气闷热,雨水久久不来。

张所长接到了报警电话,留园小区20栋9楼的房门内有恶臭传来。

我们立即开着警车,第一个赶到现场。

张所在看了一眼死者的尸体,没多停留就转身下楼了。

他皱着眉头,笔记本夹在胳肢窝下,到小区周边调查死者在生前接触过什么人。

站在这间没装修完的毛坯房的玄关,可以直接看到身处卧室的死者刘大贵。他就在窗户的正下方,双腿跪倒,上半身趴着,整张脸贴在地上。

刘大贵原本是辖区无业吸毒人员。他穿着拖鞋和短裤,右手紧握着空针管,数根烟头、烟盒和矿泉水瓶散落在他的四周。

那天下午,我是最后赶到现场的。站在楼下,目睹死亡现场的社区主任一直蹲在草丛里呕吐,风中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。

门锁没有被破坏,刘大贵身边只有用完的注射器,满地水泥灰的毛胚房里,也只发现了大贵脚上的横纹塑料拖鞋印。

除了无法名状的惨,现场再没任何可疑痕迹。

我们当场断定,刘大贵约在两周前,因毒品注射过量死亡。

一般排除他杀可能的吸毒死亡,不属于案件,只要家属对死因没有异议,我们不会立案调查。

我问死者家属是否对死因有异议,刘大贵的家属不回答。直到我告诉他,尸检需要支付一笔钱,大贵的哥哥就说不查了。

刘大贵死了,家属不追究,但民警心里都堵得慌。

3年来,我们的关系不像警察和吸毒者,反倒像同事。大贵不仅提供情报,还亲身到犯罪现场,协助我们抓捕毒贩。

所有人都知道,心里最难受的应该是张所。3年的冬天,正是张所同意了大贵当线人的申请。

大贵是个“老毒鬼子”,他会死于吸毒过量,这透着一股蹊跷。

大贵是老吸毒鬼子,不可能把握不住剂量。我们判断,他可能买到了高纯度毒品,如果是这样,这背后必定隐藏着大案。

那天下午,张所决定把案子查下去。

2

张所有些后悔,说自己应该早点给大贵打电话。

多年来,大贵除了吸毒,没惹过其他事。辖区里的重点人员,我们每一两个月就要联系一下,确保不出事。

这才半个月没联系,大贵却因为吸毒过量死了。

张所决定顺着手机通话记录查。他开始填调阅电信资料的审批表,同时打开办案系统,录入案件。

就在这个时候,麻烦也找上门来了

大贵死后,他哥哥来过两次派出所。面对张所的询问,他的态度不冷不热,反问张所:“大贵和你接触最多,他什么情况,你应该比我知道。”

大贵哥哥第二次来,直接就质问张所:“大贵怎么死的?他不是按月来所里尿检吗?”

张所一时语塞。

“害死我弟弟的是毒品,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交代。”大贵哥哥把话撂下就走了。

刚离开几分钟,市信访办打来电话。大贵的姐姐到市里上访,称派出所把大贵当鱼饵耍着玩,“简直是不像话”,要追究责任。

大贵姐姐要求:要么把卖毒品给大贵的人抓起来,要么他们一级一级往上告。

挂掉电话,张所心烦意乱,一头扎进会议室研究案子。

他在大贵的案件名称上,写下了“贩毒案”。

张所一门心思填表时,会议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教导员得知大贵家人上访,准备召集大家合计一下这事怎么办。

教导员向我们分析了大贵的情况,我们在使用大贵这个线人上,完全符合法律法规。不仅支付了“特情经费”,还在一些个人问题上予以帮助,“于情于理,我们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。”

听着指导员的讲话,张所手一停,有些不高兴:“刘大贵和我们所打交道这么长时间,这明显有一个贩毒案件,难道不搞了?”

教导员一愣,他没想到张所会这么说。

家属上访,对我们民警来说是很大的压力。教导员觉得大贵家人并不在乎破个贩毒案,而是希望所里出钱。

张所说:“你有你的考虑,我要搞我的工作。贩毒案件我会接着查,至于他家人怎么说,那是他们的事。大贵为我们所禁毒工作贡献了不少,我要抓个人还他个公道!”

张所铁了心要给大贵的死一个说法。他下楼发动所里的老帕萨特,不知道准备去哪摸线索。

我有些不放心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张所点燃一根烟,深吸一口:“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?”

我知道他还在为教导员的话生气,就模棱两可地说:“他们上访是为了钱,但我们又用了大贵这么久,应了那句‘我不杀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’。”

“得了啊!”张所打断我的话,“你就是两面光。案件一定要查,你来不来?”

“走,查!”

3

张所熬了一夜,就把里面上百条通话记录都抄写到了自己的笔记本上。

张所虽然是八零后,却是个老派的警察。他相信一脚一脚地走访调查,不信任智能设备,始终用着诺基亚的老人机。

大贵死前一个月,联系最多的是一个开头的无记名电话。

张所把号码交给技术,照理说等结果这段时间,可以歇一歇,但他没有停,直接去找图侦想搞清楚大贵死前的作息情况。

结果发现,那段时间大贵经常到四院附近。四医院,市里的美沙酮戒毒门诊设立在这,是吸毒人员聚集地。

可很多吸毒鬼子在这徘徊,不为就诊,而是直接钻进隐秘的巷子交易毒品。

一个叫“老段”的毒贩进入张所的视线。老段蹲过9年监狱,两个月前刚出来,出狱后又重操旧业,以贩养吸。

他就是大贵死前联系最多的人。

老段两口子都吸毒,他老婆在四院附近摆早点摊,也是帮老段盯梢。如果发现附近有便衣溜达,老段会立刻消失。

她常在办案单位胡闹,给老段打掩护。有一次我曾亲眼看到,她推着轮椅上的老段去检察院签取保候审,对外说是车祸。

进去时,老段一副活不久的“棺材瓤子”样儿,出了检察院,他把折叠轮椅一收,提溜起来就走。

老段家住在四院家属院“精神病大院”,由于不属于我们辖区,张所这趟来只是提前侦察。

这里是棚户区,以自建房和老宿舍楼为主,地形复杂得像耗子窝。一百来米的上坡路两边,都是只容两人并排走的小巷,岔口像蚂蚁巢一样四通八达。

如果在这摁倒一个吸毒鬼子,惊动了老段,没有十天半个月,他不可能再露面。

“没法逮啊!”张所觉得有些棘手。我们决定,先研究一下老段的出门规律。

调取监控的时候,老段家附近的摄像头正好在维修,我们在分机上看不到图像。张所急了,快下班了,非要拉着我去总机那边看。

这几天,勘察大贵尸体、安抚大贵家人、侦查老段犯毒,其实无论张所还是大家,都身心俱疲。

查案期间,我代表所里参加大贵葬礼,张所让大家凑个份子钱,一人。

“不管大贵生前是怎样的人,客观上说,他帮了我们所不少忙。”

张所觉得大贵的哥哥、姐姐都不是好说话的人,而且他们上访给所里很大压力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他嘱咐我,“钱给了就走,没有什么好说的”。

4

卖毒品给大贵的老段一直不露面,我们也没找到可靠的线索。

等待张所下一步的行动通知时,我跑去辖区内的“未来星”网吧玩游戏,顺便和老板小纪打听:“四院的老段能不能给点提示?咱们在找他。”

小纪也是个特勤,他说:“老弟,你这就为难我了,我那些朋友都是玩冰的,海洛因跨领域了,还真不知道。”小纪说得非常诚恳,不像撒谎,我也没好说什么。

那天早上5点多,张所一个电话打进来,让我立即和他汇合。要抓人了。

我和张所来到城市的边缘,一处废弃的矿区,“新新石料”。

这里是九十年代开发的矿场,由于环境整治,08年被查封,又因为地处城市边缘,没什么开发价值,一放就是十年。

废旧矿山设备上长满了杂草。四周空旷,一览无余。想在这里抓捕他,难度可想而知。

但即使困难重重,也要在矿区把老段人赃并获。

张所带着我和另外两个民警,把车停在距离石料厂非常远的地方。一个同事留在车里,我们仨拿着保温杯,扮作晨练的市民走入石料厂。

老段毕竟是坐过9年大牢的,反侦察能力非常强。得知毒品吸死人的消息后,他把交易地点换到了这里。

老区路窄弯多,人们主要靠摩托和电瓶车出行,几乎没有汽车,如果附近有陌生汽车,他便可以变换交易地点。

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。

破损的大钢筋铁门后面就是小花坛,花坛背后是一幢废旧的三层工人宿舍楼,再往里走,只有一大片荒地、一堆高大的石头。

埋伏地点就定在花坛附近,这里靠近老旧居民区,环境不错,是附近市民打牌的去处。

我们仨在花坛边拿出扑克,一个拎着捆大白菜的光头大哥走过来,加入了我们的牌局。

四周三两成群,有七八局扑克,有人在观战,有人把买的菜挂在一边的树上专心致志地打牌,我们四个毫不显眼。

我用余光一直观察周围。神经紧绷,等待目标出现。

老段从家骑摩托车来交易,10分钟就能到达,放下东西拿钱就走。

抓捕机会转瞬即逝。

8点半,一个穿着大花裤衩,胖乎乎的中年男人骑着一个破摩托缓缓而来,是老段。

花坛对面有个穿黄T恤的瘦弱汉子也引起了我们注意,他应该就是来买货的吸毒鬼子。

老段转了一圈,在离我两米多的地方,他的车忽然慢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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